对于 80、90 后来说,麦芽糖就是童年最甜蜜的记忆之一。走街串巷的小贩挑着担子,扁担两头挂着铁皮桶,桶里装着的麦芽糖,看着就像一块棕黄色的琥珀,表面泛着微微的光泽,凑近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谷物发酵后的香甜味。那时候,只要听到 “叮 —— 叮 ——” 清脆的敲糖声,孩子们就会像小蜜蜂一样,从各个角落涌出来。
小贩掀开桶盖,用一把小铁锤和铁片轻轻敲打麦芽糖,“叮叮当当” 的声音格外悦耳。麦芽糖质地黏软,敲下去时,糖块会像橡皮泥一样慢慢变形,最后 “啪” 地断开一小块。买到手的麦芽糖,有的是方方正正的小块,有的则是拉成细细的糖丝,盘成一团。
麦芽糖的吃法五花八门。最常见的就是直接放进嘴里含着,一开始有点硬,随着体温慢慢融化,甜味就像涓涓细流,在口腔里蔓延开来,醇厚的麦芽香越嚼越浓。要是觉得不过瘾,还可以把麦芽糖放在碗里,拿到灶台边蒸一蒸。不一会儿,原本硬邦邦的糖块就变得稀软,用筷子搅一搅,拉丝又黏糊,像极了蜂蜜。这时候再拿上一块馒头,蘸着麦芽糖吃,香甜软糯,能把肚子撑得圆滚滚。
还有一种玩法,几个小伙伴凑在一起,把麦芽糖放在手心里反复揉搓,拉成又细又长的糖丝,再对折、拉伸,重复几次后,原本棕黄的麦芽糖会渐渐变成乳白色,像一团蓬松的云朵。大家一边比赛谁拉得更长,一边互相炫耀手里的 “艺术品”,最后再一口塞进嘴里,甜得眯起眼睛。
那时候,零花钱不多,一块麦芽糖就能让孩子们开心好久。有时候为了多换点糖,还会偷偷从家里翻出废铁、牙膏皮,小跑着去和小贩换糖吃。现在走在街头,很少再听到敲糖的声音,超市里的糖果虽然精致多样,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每当想起麦芽糖,就好像又看到那个蹲在街边,眼巴巴等着小贩敲糖的自己,简单的快乐,却无比珍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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