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年的旺旺大礼包让人有着数不清的回忆
没想到小时候觉得触不可及的旺旺大礼包,现在也才30块钱,那时的我在电视上看到它,特别的想要,但妈妈总跟我说买不起,所以我一直以为它贵得妈妈都不愿意问价格。
每次过年看着走亲戚送礼的大礼包来了又走,如今长大,我仍然不知道大礼包里面都有什么,反倒希望它不要这么便宜,显得我的童年都如此廉价...
腊月的风总带着冰碴子,刮在脸上像小刀子。我缩着脖子扒着百货店的玻璃柜台,鼻尖在冷玻璃上蹭出一圈白雾,眼睛却直勾勾盯着货架最高层 —— 那个印着咧嘴笑的卡通小狗的红盒子,正挺着圆滚滚的肚子,在一众灰扑扑的年货里亮得扎眼。
“那是旺旺大礼包,” 老板娘嗑着瓜子说,“三十块钱,能买两斤排骨了。”
我没敢接话,手指在玻璃上跟着礼盒上的花纹划。后来才知道,那道烫金的 “S” 形纹路,会在除夕夜的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。
父亲第一次把它拎回家时,红色塑料袋在楼道里晃出轻快的声响。我踮脚够了三次才摸到盒角,硬挺挺的纸板裹着沉甸甸的期待,像揣了只扑腾的小雀。直到年三十晚上,春晚里的歌舞声漫出电视,母亲才笑着拆开蝴蝶结 —— 雪饼的米香、仙贝的咸鲜、QQ 糖的酸甜,混着包装纸窸窣的脆响,在暖融融的屋子里炸开了花。
我总把仙贝中间的粉粒舔得干干净净,再把雪饼掰成四瓣,看蓬松的米层里藏着的细密气孔。弟弟抢过浪味仙就往被窝里钻,包装袋窸窸窣窣的动静在寂静的深夜格外清晰,像在偷偷拆开另一个春天。最宝贝的是那包旺旺碎冰冰,冻在阳台的铁盒里,要等到大年初一拜年回来才能吃。攥在手里化得飞快,甜水顺着指缝滴在新鞋上,凉丝丝的甜意却从舌尖一直窜到耳根。
有年正月,我揣着半袋雪饼去给隔壁奶奶拜年。她假牙咬得雪饼咯吱响,说这米饼比早年的糖块实在。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银白的发上,和雪饼的白混在一起,暖得让人想打盹。后来奶奶走了,那年的旺旺大礼包拆开时,总觉得雪饼的甜味里多了点说不清的涩。
去年在超市看到迷你装的旺旺仙贝,随手拿了一包。咬下去的瞬间,米香裹着的记忆突然涌上来 —— 原来那些藏在红盒子里的欢喜,早就悄悄酿成了岁月里最甜的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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